昨日下午3时,洪湖市经贸局。
据该局一李姓负责人介绍,此前,杨某(“2·11”案受害人)系该局党委成员、副局长,从2002年10月起担任该局局长兼该市乡镇企业管理局局长。与杨某一起遇害的那名金姓女子,是该局下属单位洪湖市医药公司的一名员工。
这名李姓负责人说,此案发生后至今,该局对此事处理都很低调。
记者称想见杨妻甘某,李姓负责人建议记者不要打搅她。这名李姓负责人最后还说,此前,警方曾一度将“2·11”案定性为情杀、谋杀等,现在真相大白,疑凶也已落入法网,对杨某家属而言,应该是一种安慰。
这名李姓负责人还介绍,杨某虽身为局长,但并不是那种弄权霸道之人,人际关系不错。目前,警方所公布的两名疑凶与杨某生前都不认识,更没有什么瓜葛。
洪湖市建管办:“全力帮杨家人挺过难关”
下午4时许,洪湖市建管办。
据该办主任肖敏、副主任顾潮介绍,在他们印象中,杨某和妻子甘某感情很好。同事们在单位里从来没听甘某抱怨过丈夫有什么不是。
“年前,杨某夫妇还准备请我们办公室的同事到新房去做客。”肖敏回忆,“事发的当天中午,他们两口子还一起到烟草公司后面看了新房。上班时,杨某将妻子送到建管办后分开,不想这一去,竟成两人的永别。”
据悉,杨某遇害当晚,其妻子并不知晓,次日照常上班,直到噩耗传来。
“那段时间,悲伤加上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小甘几近崩溃。在此期间,单位特地派出两名女同志,全天候地陪护她。”顾潮说。
据介绍,案发后,甘某坚强面对失去丈夫的痛苦。尽管哭红了眼,她仍坚守岗位,做好本职工作。同事们也伸出双手,除时常安慰她外,单位还特地举办了一些集体活动,有意地帮她融入到大家当中去,感受来自集体的温暖。
两名主任表示,如今“2·11”案真相大白,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但受害者家属的情绪肯定会波动,单位将会一如既往地照顾好甘某,帮她挺过难关。
另据介绍,杨某与妻子生活简朴,家中家具也极为简单,有人说他们家“根本看不出是局长之家”。平时,甘衣着打扮也非常普通。
昨日,记者在建管办未能遇上甘某。我们只能默默地为她祝福。(金报洪湖专电)
嫌疑人徐昌炎的母亲说:“我没有这个儿子!”
下午5时许,洪湖螺山镇丁山庙村5组。
徐昌炎(又名徐艳涵)的家是典型的农村房屋,一个堂屋,几间厢房。走进去,黑暗的堂屋显得冷冷清清。
“有人吗?”不一会儿,两个老人端着饭碗从里屋缓缓走出来。
“这是徐昌炎的家吗?”我们轻声问道。从他们满脸的疲惫中,我们猜想,他们该是徐的父母吧。
“是。”徐父回答有些迟疑。“我没有这个儿子。”徐母声音很微弱,但异常坚定。
一瞬间,空气似乎凝滞。徐母瘦弱的身子颤抖着。徐父伸出臂膀,轻轻将她扶住,在我们对面的一条长凳上坐了下来。
“不孝子犯了大错,我们怎么向政府交代?!”徐父痛心疾首。“初中还没毕业就成天在外面玩,怎么说都不听,我早料到他会有这一天。”徐母抹了抹眼泪。
今年春节,徐没有回家。家人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他们也不想知道。“小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很乖,很听话。”回忆以前,徐母深深叹了口气。
儿子出事后,两个老人成天以泪洗面,他们极少出门,也没有前往探视。“我只当他已经死了。”母亲伤心到了极点。
徐是他们的小儿子。徐的大哥和二哥都是本分人,已成家立业。这是唯一让老人感到慰藉的。
我们实在不忍心再打扰悲伤的老人,轻轻道声珍重,起身离开。
嫌疑人陶表从的老父止不住浊泪长流
在1公里外的螺山镇丁山庙村7组,我们找到了犯罪嫌疑人陶表从(乳名陶豆山)的家。远远地看去,他家门前聚集了十几个人。
“我们都是一个家族的。”陶的叔叔陶武明说。提起陶的行为,他的亲友们无不感到惋惜:“这孩子两代单传,有点小聪明,现在走上这条路,都是被赌博害的。”
陶小学三年级还没念完,就辍学了,之后就成天在外面玩。6年前,因与他人合伙拦路抢劫了价值300余元的黄花菜,他被判刑而送到沙洋改造。那时,陶正准备结婚。后那女子生下一个女儿,由陶同母异父的姐姐带着。
陶在沙洋农场被劳教了5年,回家后旧习未改,嗜赌成性。
陶的父亲陶武顺今年65岁。他老泪纵横地对记者说,因陶是独子,自小一家人都很疼爱他。他是由其爷爷一手带大。陶长到十四五岁时,爷爷觉得孩子该下地学干农活了,但同样因贪玩,陶常被爷爷打。有时甚至是扒掉陶的裤子,用细竹条抽打,还在伤口上抹盐。
1990年,陶的母亲去世;前年,爷爷也去世了。剩下他们父子俩。但这时,陶武顺已管不住儿子了。陶不仅在附近村镇赌,甚至周边省市的赌场,都有他的足迹。
陶武顺还说,今年春节,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儿子。陶托人带信给父亲,让父亲到洪湖市南河镇原粮食加工厂他的租住房团年,虽然在儿子租住房团年时连肉皮都没看到一片,但老人说,他还是蛮知足。
他们还向记者透露,此前听说陶因欠下赌博公司10余万元赌债,曾险些被逼得上吊自杀。(金报洪湖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