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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才辜疯子


(2004-12-16 21:24:14)

    辜鸿铭是一位怪才,人称为辜疯子。外语极好,思想上守旧,民国初执教北大,头上还不忘清廷,垂一条辫子。

    人称为遗老和辜疯子。他写了一本《张文襄公幕府纪闻》,自云:“余为张文襄公属吏,粤鄂相随20余年,虽未敢云以国士相待,然始终礼遇少衰。” 辜鸿铭(1857—1928)为福建人,生于马来西亚,幼时赴英,获爱丁堡大学文学硕士。后赴德获莱比锡大学土本工程学士。辜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文。1885年在广州入张之洞幕府,任英文翻。

    1895年在自强学堂任英文教习。1904年到外务部任职。张之洞接见外宾、翻译西书,多借重辜鸿铭。辜对张也感激涕零。

    1889年,张之洞调任湖广总督,随同一道赴武昌的有5位亲信幕僚:辜鸿铭、赵风昌、梁敦彦、蔡毅若和凌仲恒。张之洞养士以心契为宗。他在由粤赴汉的旅途中,慨叹:“平时忙于政务,很少有休息的时候。现在趁旅途中权当休假,蓄养精力,明天就要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去,愿我们不要辜负‘六君子’的称号啊!”由张之洞亲口说出的‘六君子’之称,就此传开了。

    1890年,张之洞筹建汉阳枪炮厂与武昌织布局。创设枪炮厂虽是张之洞的主意,但一切缜密的计划、布置,却是辜鸿铭代为安排。筹设枪炮厂之初,盛宣怀介绍一位英国人华德伍尔兹从上海来到武昌。此人自称为兵工专家,张之洞非常高兴,打算让他主持筹办枪炮厂,安排在宾馆住下。过了两天,张之洞传见华德伍尔兹,不料下人回禀道:“那洋人已被辜师爷打发回上海了。”张之洞大为惊诧,忙向辜鸿铭询问缘由。辜回答道:“盛宫保荐来的那西人,和我算起来是同校后辈,他在爱丁堡大学读的是商科,低了我五六年级,现正在上海开设洋行,是个买卖人,哪里是兵工人才?因此我打发他回去了。”他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给张之洞过目,说“此人名叫威廉福克斯,是我在莱比锡大学的同学,他才是真正研究兵工的,现任德国著名的克虏伯工厂监督。我国不办兵则已,若要办兵工,就要找这样的专家。绝不能一见是碧眼黄发,便认为是专材。”张之洞听从了他的建议,邀约威廉来办厂。

    威廉是德国皇室成员,和辜鸿铭交谊极深,接信后即启程来华,担任了汉阳枪炮厂总办。后来汉阳枪炮厂改为汉阳兵工厂,被誉为“中国克虏伯”,规模宏大,设备齐全,出品精良,管理严密,在东方称雄。辜鸿铭应记首功。1891年,俄罗斯帝国皇储、沙皇亚历山大三世之子来中国旅游,到达武汉。皇储时年22岁,年轻气盛,未把老大落后的中国放在眼里。他随带侍从10人,都是皇室贵族,其中有内戚希腊世子。张之洞为尽地主之谊,前往舰上拜会俄罗斯皇储,辜鸿铭陪同前往。当皇储向张之洞问及两位随员的官职时,辜鸿铭用流利的法语回答,使对方不胜惊讶。告辞时,皇储的10位随员站在舱口送客,辜鸿铭提出:为表示对总督的尊敬,随员应一一自报职名。傲慢的皇储无可奈何,只好照办,神情尴尬已极。

    隔两日,张之洞在睛川阁设宴款待俄罗斯皇储。席间,皇储为避中国人,用俄语和希腊世子交谈,告诉他晚上还另有宴会,应节制饮食。辜鸿铭听了暗笑,便也用俄语对皇储说:“此餐非常卫生,不妨多吃一点。”皇储越发惊讶,脸上的傲气顿时消失。

    张之洞饭后有闻鼻烟的习惯。希腊世子却从未见过鼻烟,便低声用希腊语问皇储:“总督鼻吸何物?” 辜鸿铭听了,便和张之洞耳语了几句,拿过他手中的鼻烟壶递给希腊世子观看。皇储和世子见辜鸿铭精通法、俄、希腊数国语言,大惊失色。

    临别时,皇储紧握辜鸿铭的手,相约异日若到俄国必恭敬相待,并把随身带的一只镶钻石金表送给了他。后来皇储到了上海,逢人便说:“在汉上见张总督,有辜先生精通各国语言至博,各国无此异才也。”俄罗斯皇储于1894年继位,即尼古拉二世,是俄国最后一位沙皇。

    1897年,张之洞在武昌设立武备学堂,培养军事人才。1898年,又在武昌创设两湖书院。张之洞之所以重视兴办教育,也和辜鸿铭以“教”为“政”的论调有关。各项教育计划,也多由辜氏出谋划策,而由梁鼎芬等人具体操办。以后,张之洞奉旨厘订学堂章程,其中“端正趋向,造就通才,忠孝为敷教之本,礼法为训俗之方……”等原则,也有辜氏的主张在内。

    1909年10月4日,张之洞病故。张之洞《遗疏》中的“理财以养民为本”的思想,也流露出辜鸿铭的思想痕迹。在张之洞的仕宦生涯中,尤其是在湖广总督任内,受辜氏思想的影响和得其辅佐之力至为深巨。辜鸿铭对张之洞器重非常感戴。张死后,他写了一本《张文襄公幕府纪闻》,怀念之情溢于言表。辜思想守旧,后在北大教书,还拖一条长辫子,俨然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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