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丽
父亲从武汉打来电话,询问我工作和生活的情况,并说他明天清晨4点出差到黄石做活。放下电话,眼中有一种湿漉漉的东西在滚动。晚上,我思绪万千,不能入眠,父亲走进了我的记忆深处。
1999年,当家乡的打工潮涌向武汉,45岁的父亲心动了,他说武汉离家近。农忙时又可回家做农活。我一再劝阻他,父亲却说,他身子骨还硬,只要儿女能够好好生活,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就这样,父亲一干5个年头。
每次回家,父亲总是饶有兴致地谈论他打工的乐趣和收获,却很少谈及打工生活的艰辛。从老乡们那里,我了解到不少父亲的生活。父亲所在的厂是玻璃钢制品厂,他负责安装城市水箱。每次都要登上十几层的高楼,顶着烈日曝晒和风雨侵蚀。有时楼梯没有护栏,更是要小心翼翼。
如今,我走上了工作岗位,父亲说该是我闯一闯的时候了,但他依旧为儿女的前程操劳着,什么时候我才能给父亲一点回报?我一直在想,正因为这种浓浓的亲情,才使我发奋工作,努力实现人生的价值。
家里飘了,我想武汉一定也很冷。父亲,在外多注意身体,出门多带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