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杨沫》(3)

(2005-09-28 07:19:07)

与张中行相恋

同学李绍强非常同情杨沫的处境,于是托表哥帮忙。她表哥跟当时刚考入北大的张中行认识,于是又托张中行。张的哥哥当时在河北省香河县立高小当校长。

张中行是香河县东河屯镇人,当时叫张玄,1909年生。三四岁时就由家庭包办与一农村女子订婚,1926年17岁时正式结婚。妻子是个文盲,小脚,相貌平平,性格温顺。即使后来张中行在北京与杨沫公开同居,他妻子也没一句怨言。

杨沫从北戴河返回北京,与张中行见了面。在张中行的眼里:“她17岁,中等身材,不胖而偏于丰满,眼睛明亮有神。言谈举止都清爽,有理想,不世俗,像是也富于感情。”(张中行《流年碎影》)

那时张中行在北大国文系读书,满腹经纶。他跟有文化的杨沫聊天,比跟农村妻子说话有意思得多,遂把杨沫推荐给哥哥。1931年9月初,杨沫就准备动身去香河教书。去香河之前,张中行又跟她见了两面。在其寓所里,杨沫感叹张的书多,学问大,博古通今。张中行也喜欢杨沫的清爽热情,以致在杨沫上车离别之际,两人已经恋恋不舍。

当杨沫走投无路时,张中行挺身而出,帮她找到了工作,解决了生计问题。杨沫很感激他,同时发现他虽是北大的大学生,却没一点名牌大学生的架子,谦虚有礼;肚里虽有很多学问,出口成章,却对女性相当的尊重,绝不狎昵。

此后,两人开始了频繁的通信联系,感情迅速升温。

杨沫去香河教书没多久,大约也就两个来月,她母亲病了。打听到杨沫下落后,托人力劝她回北京,并答应以后还供她去读书。杨沫急忙返回家中。丁凤仪此时已经病重不起,危在旦夕。因感情破裂,她父亲和哥哥都没有回来。家中只有杨沫和两个年幼的妹妹,守着她们贫困垂危的母亲。但杨沫此时正与张中行热恋。她没怎么照顾垂危的妈妈,却成天去找张中行,两人在公寓里厮守,形影难分。这个自小缺少亲情温暖,日夜渴望爱抚的女孩,现在为爱所包围,天天都沉浸在甜蜜里,望着母亲的病一天比一天重,她甚至没怎么觉得难受。

张中行在杨沫心目中,简直光芒四射。他待人认真负责,处事严谨,治学勤奋,多情多义……杨沫与他的恋爱,是热恋,熊熊大火,势不可挡,很快就怀了孕。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张中行时,他的脸色却立刻阴沉起来,愁眉不展,让杨沫十分困惑和吃惊。

杨沫非常敏感,认为自己怀孕后,张中行明显地与自己疏远了。她很好强,一赌气,也不再去找他。

后来,据张中行对我姐姐徐然说:“你妈只看表面,不是我负心冷淡,当时生活艰难,加上她怀孕,就更困难,心情沉重,你妈就以为我冷淡了她……”

明日请看:张中行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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