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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我只是个爱情落伍者


(2005-11-24 09:07:56)

韩绵穿着朴实、谈吐温和。他自称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负责任地对待感情,所以,尽管老婆一次次地伤害他,他仍旧情难忘,尽管有女孩子青睐他,他也不任性妄为。目前,他在武汉过着清教徒般的“独身”生活,他在坚守一些东西。可是,现实却令这个成熟男人越来越迷惑——我的坚守会有结果吗?

    15年感情是最痛的伤

去年4月,我再次对老婆提出一起出来打工,她仍是不肯。第二天一早,我对老婆说出门走走,然后像往常一样空着手出来了。这一出门,我就像鸟儿入了山林,再也没回头。我兜里只有几十元钱,仅够到武汉的车费,可我宁愿什么都不要,也要离开。

我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了。一转眼,便是15年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便是她一次次的背叛,每一件事都像刺一样扎在我心上,令我无法安睡,无法安坐,食不下咽。

不是我不肯原谅,而是,我一次次的原谅,只是将我自己一次次伤得更深。

韩绵往沙发上一靠,难过地停顿了好半天。

我和老婆1989年相识,一见钟情。她家条件很好,父亲开了一家小型加工厂,恋爱3年,我在她家当了3年“长工”,才获得她父亲的首肯。

婚后,我们的感情很好。她一直没有怀孕,去医院检查,结果发现她有问题,吃了药,却没有效果。我对她的感情没有因此发生任何改变。

第一次感情危机出现在1995年,她父亲病了,从看病到住院、照顾,所有事情全是我一个人在忙前忙后。这期间我有一次回家时,母亲提醒我注意一下她,我让母亲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谁知不久,那些“谣言”不幸被我亲眼证实了。

那是11月的一个晚上,我很晚才到家。屋里亮着灯,我却一直敲不开门。从窗帘缝隙,我看到了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她让那个男的从后门溜走了才把门打开。

我的心情无法形容。我在武汉照顾她的父亲,她却在家里做出背叛我的事情。她说那干脆离婚吧。我们一起往民政局走,可到了门口,我又把她拉住了。我流着泪问她:“你是不是喜欢别人?如果是的,我成全你们。”她说不是的。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她却不做声。

我们又回来了。

接下来的几年,我们一直在为生育的问题奔波,钱花了不少,却一直没有结果,最后我建议,与其把精力和金钱都浪费在传宗接代上,不如趁年轻一起出去闯一闯,过几年领养一个孩子算了,我想得开,只要我俩过得愉快就行。她却不让我出门,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她宁愿守着我过清苦的日子。

我只好在老家跟朋友们零敲碎打地做点小生意。关于她的传言却又散播开了。在再一次得到证实后,我要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没想到她说,因为她想要一个小孩。

天哪,竟有这样荒谬的理由。我们每次去医院时,都是一起做检查,每次的结果都是她有问题。退一万步,就算是我有问题,她可以离婚啊,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伤害我?

我恨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已经没有地位了,可我放不下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我决定再给她一点时间,如果我的心能够在她的折磨中一点点死去,我就可以离开。

这样又过了两年,她的花边新闻一直不断。我对她说过:“我已经给了你这么长时间,要么我们一起去外面,你彻底改变,要么我们离婚,给我们彼此一个新的空间。”可是她却不肯离婚,也不肯放我走,但是也不肯好好过日子。我终于忍无可忍,离家出走。

老婆辗转托人带话,要我回家,我回话说,她何时同意离婚我就何时回去,要不就等我死了,别人将我抬回去。

    一个天真的姑娘闯进我的生活

去年11月,我在网上认识了慧,一个比我小10岁的姑娘。虽然我已离家,心里却一直笼罩着阴影,我想,多交点朋友心情也会开朗些吧。交往一个月后,慧说,她喜欢我的直爽,要我做她的男朋友。我劝她把我当大哥,她却一再要求,我只得把自己的情况对她讲了。她问我:“你心里还有她吗?”我说还有,她又问:“如果她回来,你会接受她吗?”我说不会。她说:“那么,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说:“我比你大10岁,你的父母一定不会同意,你自己要想清楚。”她说她会慢慢做他们的工作。我说:“我现在对婚姻有恐惧感,这对你不公平,我们还是先相互了解一下再说吧。”

我带她去了我工作的地方,又把妹妹介绍给她认识,让她们单独交谈。我这样做,是想让她对我有比较全面的了解,同时让她明白,我是个负责任的人,绝不会骗她。

慧的天真活泼的确给了我快乐,我妹妹也劝我好好对她,可是我始终觉得我们年龄相差太大,这样对她不公平。而且,她没什么经历,也许现在只是觉得新鲜而已。我对慧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遇到了更好的,告诉我一声,我立马退出。只要你还记得叫我一声‘大哥’。”她说那样对我不公平,在我的劝说下,她同意了。

年初,老婆来武汉看我,我再次表明了离婚的决心。回去后,她经常给我发短信或打电话表示关心。我渐渐陷入了烦恼。我发现,潜意识里,我还是没法将她抹去。15年的时间毕竟太长,就算是一块石头,15年的水滴,也会凿出一个水坑,何况是人心呢?有时我真的恨自己的软弱,明知已经不可能在一起,却不能果断地忘记。我明白,我不能将心完全地给慧。

6月,正好沙市有个工程,我的手机号码无法漫游到当地,我和慧便只能在网上见面了。我灵机一动:何不试着两个月不跟她联系或少一点联系呢?让她冷静一下,也正好考验一下我们的感情。

有一个月时间,我没给她打电话,也没上网。7月,我回了武汉一次,跟她见了一面,她说:“我好想你,我们干脆找个房子一起住吧。”我没同意。妹妹劝我:“别人姑娘家愿意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可我觉得,我和慧的家人连面都没见过,如果她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时她该怎么办?她受得了吗?

之后,我干脆将手机停了,想让自己静一静。跟慧,我也只是偶尔联系。

我没想到,生活会再次发生转折。

    她风一般的转向

前段时间,我终于结束沙市的工作回到了武汉。我给慧打电话想跟她见见面,却发现她的手机停了,打电话到她的单位,得知她已辞职,联系到她姐姐,她姐姐说不知她在哪里。我只得请她姐姐碰到她后告诉她,我在找她。

过了几天,慧用一个公用电话给我回了电话。我问她现在住在哪里,她说跟一个朋友合租了一个房子。我提出见面,她说第二天上午要参加面试,面试完后跟我联系。

第二天,我从下午2时一直等到5时也没等到她的消息。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我上网,没有她的留言。将她回给我的那个公用电话号码翻出来,我打了过去,问到了确切地址,然后赶到了那个公用电话亭。我想她一定住在附近。我一直等到晚上11时,也没看到她的人影。

第二天,我早早处理完公事,又赶到那个公用电话亭,守株待兔。等到下午3时,终于看到她拎着一袋东西过去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便悄悄跟在她后面。直到她进了一栋楼,开了门,我才轻轻叫了她的名字。没想到她说:“你好大的本事,居然找到这里来了。”然后把东西一放,把我往屋外推,“走,我们到外面去说。”我奇怪:“你不高兴见到我吗?”她拎了包就走:“你不走我走好吧。”我只好跟出来,心却一点点地下沉。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在路上,我故意牵她的手,她抽回去了。

在公园坐下后,她解释说她是从姐姐处回来的。我一笑,说:“我不傻,你不用在我面前编故事了。有句话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她问是什么话,我沉吟了一下,笑着说:“你别告诉我,跟你合住的朋友是个男的。”她不做声。我什么都明白了。我说:“我说过,你遇到更好的可以重新选择。只是请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有多长时间了?”她说快两个月了,网友。我一听简直无法接受了:“我们认识也快一年了,一年竟抵不过别人的两个月?何况,这两个月我们还一直在联系。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让我平心静气地离开吗?”她说我这段时间只见过她几次,而那个男人对她很好,总是哄她开心。我心痛地说:“如果我哄你骗你,你今天就不会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了。可我是以一个成熟男人的方式在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对你是负责任的。我这段时间跟你联系少了,是想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考虑一下。也许我的失败就在这里,我很心痛,却不会后悔。”

她的脸上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说:“我比你年长,劝你一句,做事还是慎重一点为好。谢谢这一年来你给我的快乐,祝你真的找到了幸福。以后有困难尽管找我。”

她潇洒地对我说了句“bye-bye”,我平静地说:“现在不流行这个了,现在流行说‘再见’。”

看着她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真是困惑不已。现在的姑娘怎么是这样的呢?也许我真的落伍了……(文中人物为化名)


[记者手记]:
一个转身,感情已经腐坏

    这是一个快餐时代,感情也难逃速生速灭的命运。承诺不曾说出来,关系已不再,回忆还没变黑白,已经置身事外。情比金坚已是传奇,没有谁愿意为谁等待。

这是我们的悲哀。

可是说到底,你要什么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匆忙的爱情,只一个转身,就已经腐坏。如果你想要一份坚如磐石的爱情,你就无怨地等待。(记者占锦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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