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它,贫穷的我拼命工作
我初中一毕业就跟着别人到城里做工,为了跟家里联系方便,我就借钱买了个400块钱的二手手机,有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竟然是初中同学汤勤,她也在武汉打工。
打工的生活十分枯燥,自从跟汤勤联系上了以后,空余时间我便有了去处,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聊天,然后逛夜市。
2001年的一个周末,我约汤勤出来吃饭。那天我大胆地牵了她的手,她没有拒绝我。我们的爱情很纯洁,除了牵手没有其他。
和汤勤恋爱后,我觉得应该考虑以后了,就这样打工根本成不了家,于是我在劳动力市场找到了一家河南的企业,做销售员,到河南的半年里,我勤劳苦干,拉回了几笔单,受到了领导的器重。这期间,我一直靠书信和汤勤保持联系。
很快一年过去了,我也有一点存款了,于是我跟汤勤提到了结婚的事,她却支支吾吾。
渐渐地,我发现汤勤的来信越来越少,内容也越来越简单。我感觉不对劲,于是决定为了爱情辞职回武汉。可是当我背着行李出现在汤勤面前时,她却面无表情。
我先在汉口花桥找了一份工作,每天我会转好几趟车从汉口到武昌去看汤勤,可她的态度一直都表现不冷不热,而糊涂的我,却想着反正她一定会嫁给我,就没有去思考这其中的原因。终于,在汤勤的生日那天,她甩掉我手里的玫瑰跟我提出了分手,我一下子懵了,求她给我一次机会,她哭着默许了。
于是我反省了自己的行为,认为平时对汤勤的关心太少。我经常趁着跑业务的机会跑到她宿舍的楼下,送一些小礼物,汤勤对我的态度的确好了许多。
有一天,我拎了一袋汤勤最喜欢吃的鸭脖子去找她,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汤勤同宿舍的女孩一个劲地劝我先回去。可我固执地要等下去,她寝室的人才告诉我,汤勤第二天早才能回,我问为什么,她们也不说。
第二天早上,我将她赌在宿舍门口,问她哪去了,她的态度很不好,很不耐烦地说回家了,然后又没头没脑地说她年底的时候想结婚。我当时误以为她是说想跟我结婚,后来才知道我错了,她心中的他根本就不是我!
我上门提亲,她已嫁人
年底,我们一起回家过年。汤勤那句想结婚的话我一直放在心里。我找父亲商量,父亲说,家里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要不找亲戚朋友凑点,先把婚结了再说。
正月初八,天下着大雨。我冒着雨,带着礼品去找汤勤。快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很热闹,我很好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要敲门,却抬头看见门上贴着大大的喜字,红得刺眼。那个瞬间,我仿佛是被电流击中了全身。
门开了。人们正在兴高采烈地向汤勤敬酒,我的心如同刀绞一样疼,最后,我默默地退了出来,把礼品扔进了汤勤家门前的河里。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汤勤回门的日子,她其实在几天前就举行了婚礼。我却像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还憧憬着和她结婚以后的美好生活。
这种被欺骗的感觉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在回来的路上,想就这样结束掉生命,我买了一瓶农药,可是,最终我没有喝下去,我想起自己对自己许下的诺言还没有兑现:汤勤是因为我太穷才选择了别人,我一定要争这口气!
酒后失性
过完年,我回到武汉,开始拼命地工作,白天跑业务,晚上在工地上做小工。
2004年4月,单位组建东北分公司,由于没有牵挂,我主动要求过去,那边待遇不错,我很满意。那边有一个叫桃香的女孩,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一直默默地对我关照,可我刚从悲痛的爱情中走出来,没办接受她。
6月我回了趟武汉,没想到在步行街上遇见了汤勤,她瘦了好多,还穿着3年前我买给她的衣服,脸上憔悴的神情看得出来,婚后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我没有叫她,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的心阵阵刺痛,但我明白我和汤勤再也回不去了。后来我拜托老乡转交给她2000块钱,大概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有时工作比较清闲,我学着上网了,并认识了一个叫“小鱼儿”的女孩。她很知书达理,让我感到很温暖。聊了几次后,“小鱼儿”主动打电话给我,原来她也是湖北人,现在在广东打工,她的声音柔柔的,听起来很舒服。
“小鱼儿”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知道我每天都是很晚才睡,就会在子夜我休息之前打来电话,嘘寒问暖。我逐渐被她的真情所感动,我想大概是老天垂青又给了我一份真爱。我们在网上互传了照片,她长得不算漂亮,但很有亲和力。终于,我在电话里答应“小鱼儿”,“五一”去广东找她。
没想到,五一之前,我们单位搞庆祝活动,大家都玩得特别疯,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居然留在桃香的房间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桃香已经为我做好了早餐,我懊悔不已,却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现实。
我没脸履行去见“小鱼儿”的诺言,我打电话给她,把事情如实地告诉了她,她在电话里哭得很伤心,说不在乎,还是希望我能过去看她。可是我拒绝了她,因为我必须对桃香负责,即使不爱她,我也会尽力给她幸福的生活。于是不久我和桃香在出租屋里举行了最简陋的婚礼,我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异常开心,不停地喝酒。只有我心里知道自己有多苦,新婚之夜我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度过的。
婚后的生活平淡如水,我对桃香始终没有什么激情,有时夫妻生活纯粹是例行公事,值得庆幸的是,桃香对我的要求并不高,处处迁就着我。
去年快过年的一天晚上,我突然接到“小鱼儿”的电话,她说她在济南出差,现在在火车站,让我接她。挂了电话,我二话没说出了门。因为火车晚点,到凌晨一点我才看见从出站口匆忙走出的她。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真的相信世上是有缘分的,我们一点拘束感都没有。
我们都没有互相问对方真实的姓名,只是不停地说着话,轻松惬意,像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
走到一个酒店门口,两人默契地往里走。一进房间,我们都紧张起来,找的话题也很牵强。过了一会儿,她的脸明显绯红起来,手也搭过来,抚摸着我的腿,我被撩得受不了,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她在济南的这两天里,我也魂不附体了,两人天天缠在酒店里,她说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她终于要走了,我不忍心她坐火车十几个小时的颠簸,拿出身上所有的钱,给她买了一张机票。
自从跟“小鱼儿”亲密接触后,我天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是跟“小鱼儿”在一起的情景,对桃香再也冲动不起来了,她似乎也有了警觉,但没有明说,两人尴尬地相处着。我的话越来越少,所有话都在电话里跟“小鱼儿”说完了。有时我根本就不想回家,宁愿在外面吹风,我不知道这个因为责任而建立起来的家庭,距离离婚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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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不是一句空话
相信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商场闲逛,突然看见一件合意的商品,于是一阵欣喜,虽然价格昂贵,咬咬牙还是买下,然后回到家,在短暂的兴奋后,开始后悔。但如果只摸了一下,没能买回家,心里又痒痒的,老惦记着。
其实,建宁此时对“小鱼儿”的感情就正经历这样的两难,领略到了刹那间的美丽,就想长期占有,可建宁忘了:一夜情是一杯香浓的毒酒。喝的时候香甜可口,到了胃里可就难受了。
建宁口口声声说与桃香结婚是责任驱使,那么结了婚再搞一夜情去伤害桃香,这又算什么?责任不是一句话,不是一纸婚书,是要你担当起一个丈夫的义务,为一个女人的下半辈子着想。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你当初所谓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