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他们在密谋策划要让我幸福。”是两会会场外的微博发言。1月以来,各省区市陆续召开的两会传递着幸福接力棒。在中国特色的语境下,幸福指数生来就与施政目标密切相关。而在学界看来,这很容易跑偏。听到“幸福工程”这个词,山东大学生活质量与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主任邢占军教授感到有些担忧。
客观地说,邢占军教授的忧虑决非空穴来风,因为现实中我们见识了太多的“幸福指数”、“幸福工程”,但是无法抵挡民众的质疑,更无法回答“被幸福”的困惑。这不能不说是“中国式幸福的尴尬”。
邢占军教授的提醒相当及时且切中时弊——“中国最怕提‘工程’,一提‘工程’就有可能跟‘形象’联系在一起,如果往这个方向发展的话,就可能偏离决策者的价值追求,甚至导致民众对‘幸福’的反感。”
需要说明的是,尽管“国民幸福指数”概念的发源地——不丹提出该概念已有30多年,但时至今日还未确定和使用“国民幸福指数”指标,更没有抛出所谓的宏大话语——“工程”,反观之下,我国有多少个地区、多少个城市提出了“幸福工程”呢?如此的反差之下,“密谋策划要让我幸福”的怀疑是多余的吗?
笔者以为,应谨防对“幸福指标”的盲目崇拜,简单地说就是要防止对“幸福指标”的简单化理解,更要防止对庸俗化——“政绩化”和凝固化理解,否则,只能在所谓的花样翻新的“工程”中迷失方向。一个明显的事实是,在政府的推动下,“幸福指标”已经不是有可能异化,而是正在异化,正在走向形式化和庸俗化。如果政府部门需要的“幸福指标体系”仅仅是政绩的修饰物,那么,民众还需要吗?
进一步说,现实中那种随意使用和公布与老百姓期望与感受相去甚远的“幸福指标”,在撩拨民众敏感神经的同时,也让政府的公信力处于下降之中,其危害是十分巨大的,不可不查。(朱四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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