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养由基,又称“养一箭”,成语“百步穿杨”、“百发百中”都是因他而来。养由基年轻的时候就射术精湛。一次,养由基与人比试箭法,他让人在百步之外的杨树叶上涂上特殊标记,一箭就将那片树叶射穿。与他比试的人不服气,认为这只是巧合,于是他让人再选定十片树叶,仍是在百步之外,他连发十箭,箭箭都命中目标。人们这才为他“百步穿杨”、“百发百中”的本领所折服,纷纷拍手喝彩。当时有一名围观的路人说:“箭术不错,可以教射箭的方法了。”养由基听了颇不服气,说:“人家都大声叫好,你却说可以教我射箭的方法,不如你来射几箭吧。”路人不客气地说:“你射击柳叶百发百中,但却不懂得见好就收,等一会疲惫了,弓拉不直,箭身弯曲,一次射不中,就前功尽弃了。”[ 关于技有专工的事,北宋欧阳修有寓言故事《卖油翁》,《庄子》中也有“庖丁解牛”等饶有趣味。
鄢陵之战前夜,养由基与潘党比试箭法,在百步之外一箭射穿了七层皮甲,军中盛赞说:“楚国有如此厉害的神射手,何惧晋军百万?”共王听了,训斥养由基说:“带兵打仗靠的是智谋,岂能寄希望于一箭侥幸取胜?你自恃箭术高超,今后一定会死在你的技艺上!”于是将养由基的箭矢全部没收。第二天交战时,楚共王的儿子熊茷被晋军活捉,救子心切的楚共王急着抢人,却被晋国大将魏锜发暗箭射中眼睛。楚共王又怒又怕,这时想起了养由基,急呼他前来救驾。共王抽出两支箭让他射那个穿绿衣服、长着长胡子的将领,养由基领箭后,飞车赶入晋军阵中,只一箭就射中了魏锜的脖子,魏锜当即毙命。养由基将剩余的一只箭归还共王,共王非常高兴,将自己身上的锦袍脱下来给他披上,并赐狼牙箭百枝。“养一箭”的威名由此盛传开来。
楚康王时,楚国与吴国交战,养由基自认为“宝箭不老”,自告奋勇为楚国先锋,不料吴国派出了铁叶车。其车功能与现代装甲车类似,往来迅速,车上射手皆以铁甲护身。养由基被铁叶车包围,一时乱箭如蝗,万箭穿身,养由基被射成了一只刺猬,正应了楚共王当年的预言:“尔自恃如此,异日必以艺死!”
《庄子·达生》中有一则寓言说,东野稷因为驾驭技术而被卫庄公招见,庄公认为古代驾车名家造父也比不上他,让他驾着马车转一百圈再回来。颜阖看到东野稷驾驭的情景,对庄公说,东野稷的马要失足了。庄公默不吭声。过了一会儿,东野稷的马匹果然失足了。庄公问颜阖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颜阖说:“马跑得太久了,马力已竭,还强求它转圈,哪有不失足的道理。”以这则寓言来反思养由基的箭术人生,耐人寻味。
(作者: 编辑:陈亦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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