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武王继位后,与邓国联姻,娶邓国公族女子为妻,史称邓曼。邓曼在《左传》中一共出场两次。她被称之《左传》中第一个有“话语权”的女性,并且是《左传》中说话最多的女性,有人统计说,不算标点,共有148个字。
邓曼第一次出场见载于《左传·桓公十三年》。春天,楚武王的儿子屈瑕伐罗,令尹斗伯比为之送行。回来的时候,斗伯比对驾车的御者说:“莫敖此次伐罗一定会失败。走路把脚抬得很高,表明他心神不定。”于是往见武王说:“一定要增派军队。”武王拒绝了斗伯比的请求,回宫后对夫人邓曼说:“令尹真是令人不可理解。军队都跟随屈瑕出征了,他却还要我增派援军。”邓曼思考着说:“斗伯比的意思,只怕不是在说人数的多少,而是在说君王要以诚信来安抚百姓,以德义来训诫官员,并以刑法来使莫敖畏惧。莫敖满足于蒲骚之役的战功,自以为是,必然轻视罗国,君王如果不加控制,不是等于不设防范吗?斗伯比所说的请君王训诫百姓而好好安抚督察他们,召集官员而以美德劝勉他们,见到莫敖而告诉他上天不会宽恕他的过错,如果不是这样,斗大夫难道不知道楚国的军队已经全部出发吗?”武王听了夫人邓曼的话,急忙使人追赶屈瑕,告诉他千万不可轻敌。然而部队出发已久,终于还是没能赶上。
邓曼第二次出场见载于《左传·庄公四年》。春三月,楚武王准备出征随国,入宫向夫人邓曼辞行,对邓曼说:“我怎么觉得心神动荡不安呢?”邓曼望着年迈的丈夫,叹息着说:“君王的福寿怕是将尽了。人到高龄,精神自然不济,这是自然的道理。虽然面临出征而心荡不安,但若军队不受损失,即便君王死在行军途中,也是国家的福气了。”武王告辞前行,果然死于途中。
邓曼从斗伯比要求增兵的请求中推断出斗伯比的弦外之音,在丈夫出征之前安抚他从容淡定,成就了他戎马倥偬(kǒng zǒng)的一生。她是这世间最懂武王的女人,是他的知音。刘向《列女传》点赞她“见事所兴,谓瑕军败;知王将薨,识彼天道”,是非常中肯的评价。
(作者: 编辑:高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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