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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集]在希望的田野上(组图)

金秋季节,总是和丰收的田野联系在一起的。那一望无际金黄色的稻田,耕作的老牛,电线杆上的小鸟,勾勒出了一幅恬然的乡村生活图画,也勾起了不少在农村生活过的城里人的回忆。

学种庄稼(图)

在城市住久了,便很怀念过去在农村的生活。我最珍惜的,就是我年轻时的一张“农民形象”照片(上图)。照片中,我正在赶牛耙地。每当我看到它,就会想起当年在农村插队落户的日子。

1965年,正在武汉读高中的我,和其他同学一起下放到江陵县九店公社九店大队(现为荆州市纪南乡九店村)。我和另外两个男生组成了一个生产小组。一开始,我们三个干的都是扯秧、挑肥等简单活,时间一长渐渐学会了栽秧、割麦、犁耙等。所谓耙地,就是在犁过的地里,让牛拖着耙把土块耙细,以便栽种庄稼。

农村生活累,但与青春作伴,再累也快乐。春天的稻田是碧绿的,秋天则是一片金黄,这种颜色的变换,让现在的回忆也变得五彩缤纷。劳动累了,我们三个最喜欢坐在田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抬头望着天。

我在九店学会了种田,也在九店防洪时救过一个落水的农民。那里留下了我的欢笑和汗水,还有人生只有一次的青春,让现在的我对九店魂牵梦绕。(口述/杨淮海 整理/谢靓)

[故事]手抓肥

1951年11月16日,为响应“开发大西北,金融支边”的号召,我们160余名武汉知青颠簸7天,到了青海省。我和7位同学被分到青海民和县支行。每天早晨7点-8点,我们要进行约一个小时的政治学习,8点半后,就开始下地干活。

农田要施农家肥,也称圈肥,非常臭,当地农民却用手一把一把抓着施肥。第一天下地劳动时,我们望着这些臭肥面面相觑,但还是很快和他们一样学着用手去抓。当地农民见我们这么快就“入乡随俗”,对我们竖起了大拇指。

施肥、播种、锄草、收割庄稼、碾场,这些农活都是我在青海时学会的。1956年,一位在民和县修桥的老工程师离开民和时,把一部相机送给了我。我得以把当年农村生活的场景拍了下来。

回武汉这么多年了,也没时间再回青海看看,只能用照片来纪念那段日子了。(口述/黄仁强 整理/庞玲庆)

修水渠(图)

要说当年在农村生活的日子,我印象最深的,是在京山修水渠的经历。

那是上个世纪60年代初,为了响应省里大办农业的号召,我所在的武汉东方红机械厂集体报名支农去京山。我们的任务是开山建渠,把当地惠亭水库的水引入附近的农田。同去的有六七千人,都是武汉市各个工厂的年轻人(下图,左一为刘光灿)。

每天天还没亮我们就起床,穿山越岭赶到工地。那里的山有40多米高,用炸药炸开以后,我们就用洋镐和十字镐把碎石块挖出来,再用竹箕挑走。修渠很累,每天晚上,我们都会给自己找点乐子。有时大家聚在谷场上跳集体舞。没有音乐伴奏,大家就用筷子敲打碗碟。当地的农民常常在一旁好奇地围观。

那时一日三餐总是红薯和腌菜,有时我们想改善伙食,就成群结队到县城去吃碗豆腐或泡萝卜。记得豆腐是三毛钱一碗,萝卜是一毛五一碗,加了点辣椒和盐。这个价钱在当时并不便宜,而我们去一趟来回要走七八公里,但大家还是乐此不疲。

那时我是个有名的“说书先生”,因为我爱看小说,晚上收工后,大伙就要我讲故事。他们给我搬来凳子,再倒上一杯茶,围着我坐,我就把看过的小说故事像说书先生一样,绘声绘色地讲给大家听,最受欢迎的是《红岩》。

两年后,我们从京山返回武汉。从那以后,我再没去过京山,和当时的伙伴也失去了联系。我一直很想念他们,想念我们一起开过的山,挖过的渠……(口述/刘光灿 整理/谢靓)

带女同志秋收(图)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城里人要到农村去体验生活,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1958年,在武钢工作的我与上千名同事一起来到了黄陂县祁家湾,帮当地农民秋收。

1958年正值大跃进,当地的青壮年几乎都到山里“大办钢铁”去了。我作为秋收的负责人,和一起下乡的女同志及身体不大好的男同志,成了秋收的主力军。这些女同志从没割过谷、打过谷,只好一点一点从头学起。

这张照片(图一)是4位女同志在学打稻谷。做农活儿很累,她们常常累得腰酸背痛直不起腰来。傍晚回家时,有几个想坐到牛背上,可又担心牛把自己摔翻。还有一个以为牛会咬人,死活不肯上。还是湘妹子陈姣生胆子大,当时她还不满18岁,是小学教师,一翻身就坐到了牛背上(图二)。那几个胆子小的,就只好你搀着我我搀着你,一拐一瘸地往回挪。

农村生活虽然苦,但想到这些金灿灿的谷子都凝结着自己的汗水,大伙心里都很高兴。一位女同志老家是贵州的,她羡慕地说:“我们家乡的农作物只一年一季,湖北却一年两季,真不愧是‘鱼米之乡’!”(口述、照片提供/易方吉 整理/庞玲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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