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的神农架，春暖花开。在神农架大山深处，人们像往常一样，拿着锄头在地里干活，一个特大的喜讯传遍神农大地。神农架林区政府与劲牌有限公司达成合作意向，成立劲牌神农架酒业有限公司。公司占地129.87亩，总投资10亿元。一座现代化的酿酒厂房，即将在一片玉米地拔地而起。
2022年10月22日，当许多人还沉浸在周末的梦乡时，有这样一群人，已经开始忙碌着高粱收购工作了。神农架生态酒业高粱收购组的四名工作人员天不亮就从酒厂出发，穿过三个乡镇的重重大山，经过四个半小时的车程，终于在上午十点半来到了大九湖落羊河村。
落羊河村坐落于林区西北边陲，地势陡峭、交通闭塞，距离林区行政中心松柏镇有近5个小时的车程。当地农民的生活、生产条件恶劣，是湖北省重点贫困村，村集体收益几乎为零。这样的一个边陲小镇近年来在国家扶贫政策和生态酒业的高粱种植产业的带动下，焕发了新的生机。
微风吹穗浪，漫山红遍糯红粱。沿途的路上都有村民在晒高粱，一粒粒饱满的红缨子糯高粱像珍珠玛瑙一样，在阳光映射下泛着红光。神农架生态酒业的酒就是从这里面取其精华，自然而生。
经过4个多小时的颠簸，车终于在落羊河村的村委会的广场上停下了，走进村委会，只见院里和一楼大厅的地上整整齐齐地堆码着一袋袋饱满的红缨子高粱，旁边的办公室也成了临时的仓库，簸箕中、竹筐里都装满了红缨子高粱。卢琪走上前去，小心地捧起一把高粱细细察看，一粒粒饱满的红缨子高粱好似一颗颗圆滚滚的红珍珠，卢琪对旁边的村支书说：“看来今年是个丰收年呀！”村支书笑着回应：“今年雨水少，反倒适合红缨子高粱的生长，今年的收成不错，高粱粒也饱满”。高粱收购组的成员王富赶紧带领检测员上前，按照农户名单的顺序依次进行水分和杂质的检测。
老张家的高粱经过杂质和水分检测后，开始上秤称重计账，卢琪拿过张家的高粱款，徒步走向老张家。老张家是一个贫困户，离镇上的银行还有一段距离，老张和一个瘫痪的老伴相依为命，每次取现金都是个麻烦事，考虑到此，卢琪通过申报，特批将高粱款以现金的方式送去老张家。约莫七八分钟的路程，穿过一条岔道，便来到了老张家。张家因病致贫，这两年靠着种高粱才让一家人的生活有了好转。
虽是晚秋，天已转寒，呼吸之间隐有白烟。张家门前的地坪上铺满了晾晒脱粒的红缨子高粱，这是老张每年都要自留的一小部分高粱。来到张家门口，卢琪发现老张正在为新收的红高粱进行脱粒处理，他殷切地上前询问老张最近的身体情况，一面将手里扎得整整齐齐的一万三千八百元现金亲手递给老张，老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向卢琪道谢：“往年种玉米、种蔬菜，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还愁销路，这几年种植红缨子高粱既不费心力，还不耽误其他庄稼的种植，让我家的收入一下子翻了几番，真是感谢你们！”老张宽厚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卢琪的手，充满喜悦地说道。
老张拉着卢琪到堂屋坐下，卢琪环顾四周，发现家里添置了不少新家具，新购置了液晶电视和茶几板凳，茶几旁还放着一个轮椅。老张边倒茶边说道：“轮椅是给老伴用的，自从老伴中风后，我们一家的生活就变得格外困难，现在的医药费不便宜呀！老两口也就全指着每年的高粱款过日子了，好在种高粱不像其他庄稼，不需要时刻都有人照料，年初购置了轮椅，这样在我忙农活的时候老伴也能自己活动了。”老张表示自己明年还要多承包几亩地，趁着自己还干的动，多赚点钱，将来好养老。
卢琪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回想到四年前老两口的生活状况，不由唏嘘。老张一家住在大九湖镇最偏远的农村，家里唯一一个儿子早年间就辍了学，跑到广东沿海地区去打工，已经七八年没回过家了，老两口依靠着精准扶贫户的补贴和门前几亩地的微薄收入过活，日子原本还可以勉力维持，但老伴在一次田间劳作时，因为起身太急，不慎摔倒在旁边的田埂下，中了风。日常的医药费和生活开支压弯了这个年过五旬老汉的腰，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却多了一份开支，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当初的张家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不仅陈设十分简陋，就连老两口的日常饮食也节俭得厉害，经常是几个包子馒头和一盘青菜便对付了一天的吃食。
红高粱是酱酒的酿造原料，为了保证高粱品质，神农架生态酒业公司自2016年起，就将红缨子糯高粱引种到神农架林区，开展本地种植。公司免费向种植户提供种子、免费供应有机肥、免费提供种植技术辅导，签订包销合同、给予种植补贴和扶贫补贴方式引导农民种植红缨子高粱，很多像老张这样的村民都开始种红高粱了。
引种红高粱，要比外购高粱高出2000元/吨，但为了保障原材料原生态，保证神农架生态酒品质，带动林区农村经济发展，这个钱花得值。神农架象落羊河村这样的村子很多，如今大部分村发都开始种红高粱了，很多乡贤能人还成了合作社，实现了规模化种植。公司从2017年－－2022年，连续6年，每年与农户签订糯高粱种植协议，并免费向种植户发放高粱种子，提供技术培训60余次，种植面积从开始1000多亩发展到现在5000余亩。2022年已与全区6个乡镇31个自然村种植红缨子糯高粱5000亩，其中精准扶贫户503户，预计总产量达到1000吨，实现产值640万元，带动贫困户每亩年增收1100元。
这几年来，随着高粱种植产业的发展，像老张家这样的贫困户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经过多年的红缨子高粱种植，不少家庭都有了可观的收入，日子也一天天好转起来。
夜晚的落羊河村安详静谧，装车结束后，几人伴着月色返程，忙碌的落羊河收高粱之旅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还要奔赴下一场红高粱之旅。
这么多年来，不管严寒酷热还是刮风下雨，神农架生态酒业的高粱组七年如一日，从前期的种植技术指导和田间的管理维护，到高粱红了收高粱，他们没有抱怨和拖沓，有的只是坚持和认真。他们明白，高粱种植不仅关乎公司的原料采购，还关系到农户的切身利益，许多家庭一年的营收就全指望眼前的这片高粱地。在高粱扶贫这条路上，任重道远。在神农架的千山烟雨、万壑松风之中，一片片高粱红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老张家又开始忙碌起来了，屋前的几亩高粱地已经平整。老张说，今年身体还行，准备多种两亩地，多一些收入，买一台手扶拖拉机，同时也把老伴的病治好。2023年，劲牌公司总投资约20 亿元的神农架酒业技改扩能项目正如火如荼地建设，项目建成后，将会有更多的机会惠及神农架村民，祝福老张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待到高粱红遍神农架山野，我们再来。
作者：杨健（湖北神农架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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