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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解放不能空谈关键在于制度创新

发布时间:2008-03-11 17:26:00 来源:

  解放思想必须去做,必须体现在制度改革上,
  能够增加我们人民群众的实际利益,解决我们面临的实际问题
  记者:我们留意到您去年9月曾发表《思想解放与政治进步》一文,论证了我国改革开放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解放思想的过程,是一个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不断发展的过程。那对于现在这场“思想解放”与30年前的那场思想大解放,您认为有何异同?
  俞可平:改革开放发展到了新的历史阶段,遇到了新的问题,而且,发展程度越高困难越大,解决这些问题无可循之道,只能靠解放思想,用新的思路来解决。
  我总认为,解放思想从30年前提到现在,甚至到将来都不会过时。
  记者:但“解放思想”有时在老百姓看来,可能感觉比较虚。
  俞可平:解放思想不是因为解放思想而解放思想,解放思想不是空谈,关键要取得效果。我认为,解放思想最重要的是改革,特别是制度的改革,通过一些制度改革去具体实施,否则,解放思想只是一句空话。
  所以我特别强调这一点,解放思想必须去做,必须体现在制度改革上,能够增加我们人民群众的实际利益,解决我们面临的实际问题。
  我留意到,高尚全(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会长)在广东解放思想学习论坛上提到解放思想关键在于制度创新,其中政府创新是重中之重,我很赞同他的观点。
  《民主是个好东西》并非突发奇想,但整个成文只用了两个小时,发表前知道会有反响,但没想到反响会这么大
  记者:很多人都对您那篇著名的《民主是个好东西》的写作背景很感兴趣。是什么诱发了您要写这样一篇“通俗”文章?
  俞可平:这并非突发奇想,但整个成文只用了两个小时。主要是这几年来我看到很多人对中国的民主有误解,到了一个非纠正不可的地步。作为一个政治理论研究者,我有这个责任。例如,有学者认为中国只要法制,不需要民主,但是民主和法制怎么能截然分开呢!又例如,有人认为,民主就是自由,这也是走到另外一个极端。这些都需要有一个澄清。
  记者:关于《民主是个好东西》,连我们这种学术门外汉都看得懂,“扫盲”之作。
  俞可平:有些学问很深的专家他们会写两种文章,一种是写给平常人看的,写得浅显易懂,一种是给专业人士看的,需要有前沿见地。
  我总认为,我们说话要让别人“听得懂”才行。我曾去国外演讲,下面掌声很热烈,可另一位成员演讲,人越来越少,他很困惑,不知其解,我说,是因为你讲的东西别人听不懂。
  记者:有人说,读《民主是个好东西》不仅读到了学人之思,仿佛也读到了一个国家的立场,更多的弦外之音。对此,您当初写这篇文章时会预料到吗?
  俞可平:知道会有反响,发表之前我也曾给圈内的一些学者同行看过,但没想到反响会这么大。现在对这篇文章既有肯定的声音,也有批判的意见,这些我都看到了。我们国家现在正处转型期,有各种声音是很正常的事情。
  记者:您曾提出在增量民主的发展中需稳步推进政治改革,这几年来您也一直致力于地方政府创新。从近四届的地方政府创新奖获奖名单来看,好像江苏、浙江,甚至是四川的获奖较多,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些地方的创新更为活跃?
  俞可平:其实广东也不少啊,主要是深圳。我们和深圳一直有合作,它们本身是改革开放的前沿窗口,思想一直比较活跃,在制度创新方面有不少成果。
  记者:今年春节广东省委书记汪洋、广东省省长黄华华用网络语言给网民拜年,欢迎网友来“灌水”,对政府有何意见来“拍砖”,这也是种创新吧?
  俞可平:这很好,是一种民主的姿态。我经常跟学生讲,中国历史上的皇帝、大臣,老百姓能记住几个,他们最记得的就是亲民的、能够帮助老百姓解决实际问题的官员。用网络语言给网民拜年,就是充分倾听民意的一种方式。
  我不是什么“文胆”、“智囊”。早上6点起床晨读,晚上从不应酬,但也会看电视,哪个流行看哪个,《闯关东》、《士兵突击》我都看过
  记者:一篇《民主是个好东西》让“俞可平”这个名字闻名天下,有人称您为中国最耀眼的政治学者,媒体在介绍您时也常喜欢给您贴上“文胆”、“智囊”这样的标签,您自己是怎么看的?
  俞可平:我不是什么“文胆”、“智囊”,我曾作过澄清。
  记者:这几年您的研究成果非常多……
  俞可平:我去国外演讲时曾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他说中国内地有个风气,就是由领导带领团队做研究,您的研究成果都是这样做出来的吗?我当时说,只有我做过的东西不是署我的名字,但肯定没有别人做的写我的名字。
  记者:这些研究成果纯粹是学人之思,还是受命于官方甚至来自于执政党的核心机构呢?
  俞可平:官方调查和纯粹的学术研究都有,官方主要是为中央的一些体制创新等作调研,给决策者提供参考意见。
  对了,大年三十我还收到一个好消息,德国的一所大学授予我为名誉博士,国外的名誉博士完全是匿名投票产生的,很严格的。
  记者:这个名誉博士,您觉得是因为您的学术研究呢,还是因为您在当今中国政界的影响力?
  俞可平:不是什么影响力,纯粹是因为学术研究。如果因为在政界的影响力,他们就会授给领导,他们授予这个名誉博士是件非常严格的学术上的事情。
  记者:其实这些年来您的研究之路也不是一帆风顺,例如“公民社会”的提出,就有人批评你“自由化”,还受到过上级单位的调查。
  俞可平:我内心一直很平静,因为我坚持中国应该接受这种普世价值。我不仅这样想,那段时间每次出席学术会议还继续这么说,慢慢地,“公民社会”就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同,现在已成为社会共同的声音。
  记者:现在还保持晨读的习惯吗?
  俞可平:是啊,我觉得早上读书很好,有些事情坚持下来,定下规矩,从强迫性就变成一种乐趣了。我每天睡5个小时,晚上1点钟睡觉,早上6点起床,天天如此。
  记者:您的晚上都是用来做学问吗?
  俞可平:我晚上从不应酬,但也会看电视,那些电视剧我也会看,哪个流行看哪个,《闯关东》、《士兵突击》,我都看过。但是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一般没时间看完。美国的一些大片我也会看,通过它们了解社会,了解民情。我每次坐飞机前还很喜欢买小说看。
  记者:经常上网吗?会去论坛灌水吗?
  俞可平:我上网可能比你们还多,但我不会去论坛灌水,我会关注网上的观点。
  记者:您给人感觉特别开朗、阳光。
  俞可平: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有人觉得我是不是不太了解民声疾苦才这么乐观。但其实,我来自农村,知道中国的国情,而且现在在这样的位置上,每天也都能读到很多相关材料,但我总认为,中国走过这么多年,经济社会发展的进步实在太大了。
  例如,1997年我们在深圳开一个“全球化”的学术讨论会,一定要在“全球化”前面加上“经济”两个字,不然连会都不能批准召开。但现在,才几年过去,讲起来简直匪夷所思。我以前受到的一些压力、批评,现在都不再是问题了。我很高兴,国家天天都在进步。
  过去像“人权”、“以人为本”,甚至“全球化”的字眼都见不了报,但随着国家越来越开放,越来越进步,这些观念都被大家接受,所以虽然我们改革开放碰到很多问题,有些问题还比较严重,但我是很乐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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