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郑板桥画作
史树青:中学毕业老师就给我作诗,赞扬我懂得书画。“书画常叫老眼花,鉴藏年少独名家。”
主持人:那时候夸您呢。那是当时您鉴定了什么东西,让老师印象很深?
史树青:那是郑板桥。郑板桥一张画,都看不好,我说是真的。结果到琉璃厂他们一卖,真是真的。
主持人:那些老师说是假的。
史树青:老师们都不懂,看不好,都二乎、不确定。
主持人:那您怎么就敢断定它是真的呢?
史树青:我看郑板桥的东西很有经验的,我家里都有郑板桥的。我看郑板桥的书,看郑板桥的字。看年代。
主持人:我觉得说一个东西是假的比较容易,说它是真的不太容易,因为更何况您当时那个老师——不是一个老师,好几个老师——都说它是假的。
史树青:都不敢表态。
主持人:那您为什么就敢说它一定是真的?
史树青:我就是敢说,我相信,自信力很强。
主持人:在您印象当中有没有看错的时候?
史树青:真没有过。大错真没有过。错就是错,正确就是正确,看错了我感觉不多,没有特殊的什么看错的东西。
主持人:有没有您肯定了的东西,但是有别的大家给否定?
史树青:那多了,那有。
解说:在文物鉴定界,其实围绕一件文物各执一词的情况经常发生,甚至很多文物的鉴定最终也不能定论,像史先生这样的大鉴定家经常也会面对一种两难的境地。
史老: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如果是我的水平不够,我看错了,那我的责任,我不对的。我全是根据我自己的水平、根据我的认识,认为它就是真。假就是假,也不说违心的话。
主持人:但是您会不会不说话?经常搞文物鉴定的时候,一个东西有时候他们会不表态,会笑一笑?
史树青:有时候是假的,他不乐意发言,不乐意参加讨论。
主持人:您有这样的情况吗?
史树青:我是如鲠在喉,无论讲话。真是真,假是假,必须发言,我不发言谁发言哪?我是懂得这方面的人。
主持人:也就是您只会对这个文物负责,不会对这个文物的人负责?
史树青:对事不对人哪。
主持人:不考虑是谁来问?
史树青:不说违心话。
主持人:那您担不担心因为这个使得某些人不高兴,甚至成为对您的一些把柄?
史树青:我不担心这个。真就是真,假就是假。我的看法,凭我的水平看的,我绝不说违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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