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健的名字,曾经与红塔山紧密联系在一起。
计划经济时代,褚时健通过上游原料的控制,打通了产供销三者分立的体系,使他掌门的玉溪烟厂迅速在西南边陲崛起。名牌“红塔山”的诞生,更使他在计划经济的体系内获取了特权——可以采用浮动价格出售计划外香烟。大量资金涌进玉溪卷烟厂,拿到褚时健的条子,就意味着一夜暴富。
在缺乏严格法律环境和配套市场机制的社会里,一个随手批几个字就能换取无限财富的人,如何自处才能毫无风险?显然,精明如褚时健,也没有给我们这个答案。随即而来的关于褚时健的“罪与罚”的审判,在当年引起轰动。
2002年,褚时健因病保外就医,他很快开始了二次创业。这一次,褚时健的名字,与“褚橙”联系在了一起。
不会求人,也不懂经营人际关系
去昆明前,我们联系了褚时健多年的朋友,也是他当年的辩护律师马军。最近几年,褚时健一直在离玉溪不远的大营街居住,能够见到他的媒体人,都通过马军律师。
褚时健不爱见人,他解释是自己性格所造成:历来就不会求人,也不懂经营人际关系。过去红极一时的时候,他去哪里都不愿意公开行踪,主要原因是人们见他开口就是一个烟字。那时候,拿到他的批条就是拿到了钱,只要一个条子就是几千万,他觉得,这些人拿到条子得到了利益,却给他自己埋下了祸患。而且,见什么人不见什么人本身也可能是祸患。
他一直是尽量躲人。这种习惯,已经维持了很多年。他自己说:离得远一点,清静一点。因为他现在有能力说这句话,不需要找谁求情。一年挣个几百万,日子可以过得远离尘嚣。
可是没想到,近年因为“禇橙”的名声在外,他又开始被迫抛头露面,这实在不是他愿意的。第一批“禇橙”上市的时候,尽管经销商百般邀请,他还是只肯坐在汽车里露了个面就匆匆离开。不见外人,似乎已经成为他根深蒂固的性格。
尽管有律师马军作为中介人,我们的探访还是失败了。原来很简单,在接受了一两次却不过情面的采访后,大批报道使得相关部门的领导给褚时健一些话,意思是不要再接受媒体采访了。本来褚时健就属于保外就医的敏感身份,要是大肆宣传肯定会引发麻烦。这样一来,本来就不爱见外人的他索性关上了大门,即使你知道他住在哪里,也能敲开他家的门,碰到的还是永远的拒绝。若干个常年陪伴他的年轻人会很礼貌而坚定地说他不在,或者“他身体不好,请你们离开吧”。我们只看到了高大的屋宇和悄然的室内。他生活在自我的世界里,在那里面,他掌控能力依然强大。
我们于是只能从外围走向褚时健。
通海县是褚时健当年大搞优质烟叶实验田的地方,他在上世纪80年代中叶就开始将工业的触角向上游延伸,通过提供化肥和水利设施来控制烟田,整个通海县连续10年成为中国烟叶产量的第一名,实际上意味着褚时健和玉溪卷烟厂控制了最优质的原材料,这实际上比起当年所宣扬的“烟田是第一车间”的管理观念要深刻很多。
我们还长途跋涉去了他现在在新平山区的橙子林,发现他又掌握了土地,借以新技术手段开发,并采取全新的销售方式,使“禇橙”迅速成为名牌。这一次,他的风险也许要小得多——因为现在他经营的只是一个私企,不再掌握他个人其实无力操控的权力与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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